天早已经亮了。

    临睡前,莱欧斯利关上遮光帘,杜绝小孩会被太阳吵醒的可能。

    他面朝那维莱特侧卧,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,他不敢上前,生怕像昨天晚上一样把人吓坏了。

    实在是投鼠忌器。

    距离昨夜晕倒到现在不过5个小时,这对伤患来说远远不够。

    每当那维莱特翻身或是转动眼珠要醒来时,莱欧斯利都会缓慢地释放信息素,安抚他继续睡。

    令人惊喜的是,少年不排斥他的信息素。

    所以,他会产生昨夜那般强烈的应激行为,很可能是有人通过信息素对他的腺体做了什么。

    无法想象在这样小的孩子身上有那么深那么重的伤口。

    连接脑子,深入神经。

    再往下想,就是疯子的范畴了,他不希望那维莱特遭遇过他想象中的事。

    一切都需要等他醒来,让希格雯为他做个全身检查才能断定。

    莱欧斯利闭上双眼,在脑海中深思他应该如何对待这位“合法”伴侣。

    约莫两个小时,上午十点钟左右,莱欧斯利没再释放信息素,他固执地把人从床的那头捞过来拥在怀里。

    他就不该想那么多杂七杂八的。

    反正已经水到渠成,是他的就是他的,人也已经惹了,那维莱特就是他的人。

    如果未来等他长大了想离开自己,他当然会同意,也许会舍不得,但他不会用所谓的信息素和标记限制禁锢对方。

    他们是平等的。

    下巴触在少年的头顶,温热的身体在怀里正熨帖着那颗冷寂了许久的心脏。

    他本以为安保处会给他一个“听话”的Omega,或是贪婪胆小的人,目的只是为了稳住他的病情,所以他们都只需要一个傀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