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格雯忙到半夜,一抬头,后脑勺一阵闷疼。?

    没办法,抑制剂的研究必须加速推进,否则莱欧斯利就会步托雷的后尘。

    少女扔掉防护手套,转身来到大敞四开的阳台上,她不抽烟,只是过来呼吸新鲜空气。

    那维莱特已经进去十多个小时了,也不知道有没有按时更换腺体贴。

    一个两个都不听话,真让人头疼。

    水杯刚触碰到干燥的唇,希格雯猛地从椅子上起来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她忘了给那维莱特注射信息素!

    右脑的神经阵阵发痛,她来不及为自己揉捏缓解,从楼层的最东侧小跑向最西侧。

    几个医务人员紧跟在希格雯身后,守卫不解地看着冲进重症监护室的一众人,两人相互对视,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希格雯非常害怕因为自己的疏忽断送了两个人的生命,她怔然地站在门口,抬手缓慢打开灯,果不其然一股子极其浓重的清涩信息素汹涌而来。

    众人皆知,病人需要在稳定环境内接受治疗,因为不稳定的信息素会令神经紧张而产生不可控的后果。

    病床上,那维莱特侧身靠在莱欧斯利的身边,他半个身体塞在纯白的被子里,右手握住男人的无名指,露出来的半边脸像染上了胭脂,散发不正常的温度。

    她快速反应过来,指挥下属把那维莱特移动到担架上,这两个人必须分开,所以几个医务人员抬着那维莱特前往另一间单人病房,准备注射信息素。

    仪器上显示的数字都在正常范围内,希格雯从腹部的伤口开始检查,逐步向上,到断裂的肋骨,最后是腺体。

    她惊讶地发现,莱欧斯利的伤比她预想中恢复得快了不止两倍,房间里纵然都是Omega刺激人的信息素,但莱欧斯利并没有产生过度反应,倒像是为安抚Omega,他无意识地向外释放一点点,既不会引起Omega的发情期,同时能让Omega更依赖他。

    什么情况?

    “去隔壁抽取1mL信息素,切记不要让他出现应激反应。”希格雯嘱托一位下属,随后继续查看莱欧斯利的身体。

    如果她的猜想是正确的,那么莱欧斯利的狂躁症有很大希望能够治愈。

    巨大的惊喜令少女心跳加快,只是头疼得越发厉害,她依旧欣然微笑,亲自为莱欧斯利换了药,放好点滴输液。

    “一会这瓶液输完以后,可以把他推到普通病房了。”